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咕咚一声。
是男人在咽口水。
铁马看着木偶一样，双眸失神，呆坐在床炕上任人摆布的风素商，呼吸渐渐急促。
美人比碗里的饺子还要鲜美，一呼一吸间尽是饺子汤的味道，可本该立刻叫醒无意中被摄魂的徒弟媳妇的铁马，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，没有动作。
一动不动。
过了一会儿，半靠着床铺的风素商依旧是垂眸呆坐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，浑身上下，只有纤长的手指在薄被上一点一点，仿佛沉浸在幻想里的美妙琴声中，不可自拔。
而床边站着的男人是一手端着烫热的饺子汤，另一只粗糙大掌则是小心翼翼的抚摸到美人白嫩的脸颊。
床榻上的美人眉目如画，白皙细嫩的肌肤在幽暗的石室泛出玉质的光泽，近似透明，脖颈细长，薄薄的衣领形成一个小v，隐隐露出的漂亮锁骨。
“……素商。”铁马轻轻喊了一声。
“……嗯……”听着就好似没睡醒的含糊应答从风素商嘴里蹦出。
铁马将饺子汤放到了一边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重新来到了风素商旁边。
并非是床榻旁边，而是紧靠着风素商，就站在风素商身边，将单薄的美人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，居高临下的望着他。
望着这个名义是自己徒弟媳妇的美人。
“素商……我是谁……”
七脉绝音早就熟记在心，音阵上的小手段也都滚瓜烂熟，铁马望着风素商，除了对待脾气不好的江湖人，这是他第一次将手段用在身边人身上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风素商好像有一种磁石般的吸引魔力，叫他无法控制，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，再靠近，近到……
铁马也说不清楚他想跟风素商怎么亲近……
或者像今天早晨的拥抱，也或者像梦里的缠绵，心跳如鼓，老铁匠头一次在没有打铁，没有火炉的熏烤下，汗如雨下。
“师父……”
“是你最亲近的人么。”
“……是秋双最亲近的师父……”
即使是恍惚中，风素商也有一定的意识认知，知道铁马的身份。
这也在铁马的意料之中。
“素商，师父也同样是你应该亲近的人。”
迟疑了一下，风素商缓缓点头：“是的，师父也是素商要亲近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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